想爸爸、想妈妈(2)

两人抬起头有点不相信的盯着我。二老的头发都是斑白的，看下去很老该当有七八十岁的样子，堂婶的眼睛很空泛，脸虽对着我但眼神闪忽不定。我拿手不必定的在她面前晃了晃，没反应。原来堂婶是个瞎子。

堂、堂叔、堂婶，这是俺媳妇小洁，俺们今天给你们敬酒呢！天池在用乡音揭示他们。哦、哦，堂叔歪倾斜斜地站了起来，左手扶着堂婶的肩右手颤轻轻地端起羽觞，手指背上都是黄黄的茧，厚厚的指夹逢里留着黑黑的泥。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让他们过早地累弯了腰。我惊奇地发现，堂叔的右腿是空的。堂婶是瞎子，堂叔是瘸子，怎么的一对夫妻啊？别站了，你们坐下吧。我走从前扶住他们。堂叔又摇晃着坐下了，无原因的堂婶眼里猛然就叭嗒叭嗒直掉泪，看到堂叔无言地拍着她的背。本想劝他们两句，但天池拉着我来到了。

我跟天池说，等他们回家的时候给他们一点钱吧，太不幸了。两人都是残疾，这日子根本想不通怎样过。天池点拍板没谈话，牢牢拥着我。

第一年的除夕，天池说胃疼没吃下晚饭回房睡觉去了。我让妈妈熬点大米粥也随着进了房。天池躺在床上，眼里还憋着泪。我说天池不带这样的，第一年的除夕就不跟咱们一块吃晚饭，还跑房里这样。好象咱们家迫害你似的，一过节你就胃疼，哪有这样的事情？其实我知道你不是胃疼，说吧什么事？